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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6位老人的“长征”接力

:2025年10月29日 壹点探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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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0余老红军穿蓝色红军装演唱《长征组歌》,为孩子们讲述长征故事,展现长征精神。

记者 巩悦悦 徐宁 实习生 吴在洁 滨州报道

10月22日清晨8点,济南薄雾未散,三辆50座大巴车集结完毕。一群身着蓝色红军装的老人正缓缓上车,他们是山东生产建设兵团战友艺术团成员,平均年龄超70岁,最小62岁,最大80多岁。当天,他们要去滨州实验学校南校区公益演出《长征组歌》。

为确保演出效果,艺术团团长陈国栋在大巴车上带领大家练声,全车“老红军”纷纷跟唱。

大巴行进中,为确保演出效果,艺术团团长陈国栋带领大家练声,全车“老红军”纷纷跟唱。乐手掏出随身乐器伴奏,车内歌声飞扬,格外热闹。车窗边,几位七旬“老红军”对着小镜化妆,涂口红、画眼线,有的还扎着小辫子,笑容像盼过节的孩子。

可岁月的痕迹藏不住。他们眼角爬着皱纹,背包里露出保温杯,有的上下车时腿脚不便,常互相搀扶。这份沧桑与车厢的热闹形成奇妙反差。这群老人从六十来岁唱到了七十多,甘愿“自讨苦吃”,只为履行一场跨越时空的“精神契约”——让今天的孩子,记得80多年前的长征故事。

演出前,七旬“老红军”奶奶对镜理红妆,扎起俏皮小辫,笑容纯真如孩童。

跨越时空的精神对话

下午两点,滨州实验学校南校区礼堂里,舞台上“长征组歌·红军不怕远征难”的字牌,在灯光下亮得晃眼。

管弦乐的前奏一响,90人的合唱团立马精神抖擞。他们穿着蓝色红军装,昂首挺胸站在舞台中央。78岁的周学英潇洒挥舞起指挥棒,他是艺术团的艺术总顾问、管弦乐团团长,乐队指挥。

《告别》的旋律响起,女声部唱得悲壮、深沉。76岁的方景苏,这位老红军的后代,心潮涌动,眼前浮现着的全是父亲说过的场景——当年父亲随红一方面军告别苏区,“男女老少来相送”的画面,随着旋律如电影般浮现。

《突破封锁线》的节奏急促、紧张。男声部唱得铿锵,台下有孩子悄悄攥紧了小拳头。苗岭秀、旭日升、百鸟啼、报新春,《遵义会议放光辉》,歌声里透着胜利的霞光,前排几个孩子不自觉地松了口气。

整场演出历时1小时10分钟,10首《长征组歌》一气呵成。从《四渡赤水出奇兵》的激昂,到《过雪山草地》的沉重,再到《大会师》的欢呼,老人们没半点懈怠。

150余位老人,平均年龄逾70岁。四年间,20余场《长征组歌》进校园,歌声直抵童心。

《四渡赤水出奇兵》的领唱冯毅唱到“战士双脚走天下”时,特意挺了挺腰板。前一天他还感冒咳嗽,可一站上台就说:“浑身都是劲儿,像真跟着红军走了趟赤水。”

舞台下,老红军后代、76岁的杨文眼里满是激动的泪花。她也是合唱团成员。这次身体不好没法上台,由于对长征组歌的挚爱,还是坚持跟着大巴车来到了现场。

当《过雪山草地》的冷光铺满舞台,她想起父亲爬雪山的事:父亲腿被划了个口子,一位比他大三四岁的女红军,把他的脚揣进胳肢窝暖着。“第二天父亲醒了,才发现那位大姐已经冻硬了,轻轻一推就倒了。”杨文说,老战友们唱的,就是把这些故事讲给孩子听。

在滨州实验学校南校区礼堂,学生们目不转睛地凝神观看,聆听爷爷奶奶们用歌声讲述长征故事。

台下孩子的反应,比老人们想的更热烈。唱《飞跃大渡河》时,有个扎小辫的女孩踮着脚往台上瞅。演出结束后,还有孩子围着穿红军装的爷爷奶奶,不肯走。

“每次见孩子这样,就觉得演出值了。”周学英指着台上的人说。

四年里,艺术团进校园演了二十多场,覆盖的师生人数超两万。

“好多学生看完演出激动地跟我说,红军当年太苦了。他们纷纷表示,一定好好珍惜今天的生活,继承革命先辈遗志,好好学习,做红色革命接班人。”团长陈国栋感慨地说:“听到学生们这样说,我们觉得自豪,我们演唱组歌的初衷达到了。”

“自讨苦吃”的晚年选择

对山东生产建设兵团战友艺术团的老人们来说,用排练和演出度过晚年,更像是“主动找罪受”,可他们甘之如饴。

这是山东生产建设兵团战友艺术团成员的又一次集结,他们的平均年龄超70岁,最小62岁,最大80多岁。

在艺术团的老人们看来,通过演唱《长征组歌》把大家聚在一起,这其实也是抱团取暖、抱团娱乐。

78岁的周学英是艺术团的艺术总顾问。十年前从前卫文工团退休后,他找了十几个爱摆弄乐器的老战友,本想“凑个小乐队解闷”。可当《四渡赤水》的旋律响起,他们一拍即合:“不如把全套《长征组歌》排出来,唱给孩子听,让他们知道红军是怎么过来的。”

这念头一出,“苦”就缠上了这群老人。从十几人的小乐队,发展到如今六十多人的管弦乐团,以及由艺术团副团长兼合唱团政委聂宜华率领的九十多人的合唱团,再加上报幕、朗诵、宣传等,共计176人。周学英和合唱团艺术指导一起,手把手教了十年。

“管弦乐团里的乐手大多不是专业院校毕业的,乐团有的老伙计连五线谱都不认识,我就从头教。”碰到切分音、分解和弦,他拍着桌子打拍子,一遍不行来十遍,十遍不行来二十遍,直到所有人都跟上。

演出前的空气里,已弥漫着长征的旋律。演奏者们利用最后的时间低声合练,每一个音符都被小心校准。

这场“新长征”的难,藏在每一次排练里。记忆衰退是头一道坎。李发国记得,单是《过雪山草地》里“雪皑皑,野茫茫,高原寒,炊断粮”这四句,老人们练了半个月,“今天把和声记熟了,明天一开口又错,常有老伙计急得直跺脚。”

可没人真的放弃。李慧刚加入时,连“二声部”是什么都不懂。老战友凑到她身边,一句一句教。为了跟上进度,她把手机里的音乐全换成《长征组歌》,做饭、洗碗时都开着听。杜凯利更拼,后来加入的她,为了不拖女声部后腿,她常在家对着手机录音反复练。怕吵着家人就躲进卫生间,有时练到半夜。

身体扛不住是最常见的麻烦。去年夏天,排练厅空调坏了。30多度的高温里,老人们一排练就是一上午。期间有位老伙计晃了晃,当场晕倒,被抬到阴凉地喂水醒来后,第一句竟是‘别因为我耽误大家’。周学英也常跟身体“较劲”,前段时间,医院几次下病危通知,可病情刚稳定,他就握着指挥棒回到了排练场。

作为从前卫文工团出来的老兵,周学英还常给团员讲每首歌背后的故事。“得让大家懂了故事,才能唱进心里。”周学英说。

支撑他们熬过苦的,是老伙计间的“抱团取暖”。刘广智记得,有次排练时乐队圆号坏了,懂修理的老战友主动把乐器带回家,熬到半夜才修好。去年下雪天,周学英本来担心有人迟到,可到了排练室才发现,老人们全到齐了,有的鞋上还沾着雪,“他们说‘红军过雪山都不怕,我们这点雪算啥’。”

70分钟的完整演出,意味着在台上连续站立超过一小时。对于平均年龄古稀的他们,仅是这个“站立”本身,就是一场硬仗。

有人问他们,一把年纪了,为啥非要“自讨苦吃”?一位老人说得实在:“《长征组歌》里每个音符,都是红军用命换的。我们多唱一次,孩子就多知道点历史,苦点累点都值。”

要拿下70分钟的《长征组歌》,对老人们来说比想象中难。记不住词、不懂乐理、站久了腰酸腿痛,这些都是常事。艺术团里不少人有高血压、糖尿病,站一小时就浑身疼,结束后甚至挪不动步。可没人退缩,10首歌下来要1小时10分钟,平时排练一上午都得站着。

“没人抱怨,活动活动接着练。唱完就觉得,像完成了一件大事。”杜凯利说,他们用长征精神要求自己,就想把歌唱好,让更多孩子知道长征精神,一代一代传下去。

皱纹里的长征记忆

76岁的方景苏,每次唱《飞跃大渡河》,眼眶总会泛红。当“昼夜兼程二百四,猛打穷追夺泸定”的歌词从口中唱响,她眼前就会浮现父亲所在红一方面军的征战场景:战士们一手攥着枪、一手夹着木板,在枪林弹雨中往铁索桥上铺板,湍急的河水在桥下咆哮。

作为红军后代,方景苏小时候总缠着父亲问:“过雪山草地时,是不是真的只能吃草根和皮带?”父亲总说,他们走在长征队伍前面,多少能分到点青稞,可即便这样,饿肚子也是常事。

“现在唱《长征组歌》,我会把这些故事揉进歌声里。”方景苏说,一开始只是喜欢这旋律,后来慢慢觉得,把长征精神传下去是自己的责任,“一想到能让孩子知道这些事,我就浑身是劲。”

在艺术团里,像方景苏这样的红军后代还有三位,76岁的杨文就是其中之一。她红着眼眶说,父亲晚年总念叨,当年参加长征,就是想让老百姓能吃饱饭、不受欺负,“我们现在唱《长征组歌》,就是想替父亲把这些故事讲给孩子们听。”

艺术团里的老人们用长征精神要求自己,就想把歌表达好,让更多孩子知道长征精神,一代一代传下去。

对艺术团里大多数老人来说,长征记忆不只是父辈的讲述,更藏在自己“生在新社会,长在红旗下”的经历里。

72岁的刘广智,退休前是普通职工,年轻时忙着拉扯孩子、照顾老人,日子忙忙碌碌。退休后加入艺术团,她的生活更忙了。每天不仅要送9岁外孙女上学,还要挤时间排练,可她从没喊过累,“一看到大家,就觉得有劲儿。能通过歌声把长征精神传下去,是件特别骄傲的事儿。”

周学英坦言,艺术团经济条件不好,没有补贴,更没有企业赞助,没有一点经济来源,全是大家AA制起家,服装、乐器、道具都是老人们自掏腰包置办的。排练演出有些老人住得远,早上四五点就得起床往集合点赶,来排练室要耗费两个多小时,可这么多年,大家从不轻易缺勤。

“上次下雨,我还担心有人会请假,结果一进门,大家都到齐了,有的鞋子都湿了。”周学英说,“这就是长征精神。”

在旁人眼里,退休后该在家享清福,凑在一起唱唱小歌解闷就行。可这个艺术团,反倒给自己定了不少严规矩:排练室里随手清理垃圾,一起吃饭必须光盘,演出时服装要整齐、精神要饱满。

校园里,一抹抹蓝色的身影,成了最受欢迎的“明星”。孩子们雀跃着涌来,争相与身着红军服的爷爷奶奶合影。

“一开始就是觉得《长征组歌》好听,想排出来唱唱。”周学英说,后来进校园演出,看到孩子们专注的眼神,才发现这是给孩子做革命传统教育的好教材,“我们一分经费都没有,大家都是心甘情愿干,有时候其他艺术团的人,还会推了自己的排练来帮我们,就为了把《长征组歌》和交响音乐结合好。对业余团队来说,这真的不容易”。

如今,老人们脸上的皱纹里的藏着的那些记忆,都变成了舞台上的歌声,一句一句唱给孩子听,也唱给这片他们守护的土地听。

在歌声中对抗岁月

在山东生产建设兵团战友艺术团里,这群平均年龄超70岁的老人,从没停下学习的脚步。

“我们这代人,大多赶上‘上山下乡’的年代,退休时都70多岁了,一辈子不容易。”周学英说,通过合唱团把大家聚在一起,这其实也是抱团取暖、抱团娱乐。艺术团团长助理兼组歌朗诵李侃也说,退休后能和老战友重聚,是最开心的事。大家借着排练、演出,回忆起当年兵团艰苦奋斗的岁月,既实现了老有所为,还能向观众传递正能量,“排练很苦,但大家没有把苦当成负担,反倒觉得‘苦得值’。”

对艺术团里大多数老人来说,长征记忆不只是父辈的讲述,更藏在自己“生在新社会,长在红旗下”的经历里。

团里的暖心事儿,比老人们的歌声还打动人。

“谁身体不舒服,其他人立马把活包了,扶着、递水、送药,比家人还亲。”副团长兼组歌朗诵朱红培说。成员杜凯利记得,一次去北京演出,乐队突然发现忘了带鼓槌,为不影响演出,团长陈国栋二话不说,亲自跑到演出场地外的树林里找干树枝代替。一不小心,松枝划伤了他的眼睛,当时肿得睁不开,他没跟任何人提,硬撑着完成演出,直到第二天眼睛肿得更厉害,大家才知道。当团员关心地问候他时,他说:“我们唱红军,就要学红军。这点伤不是事,根本没法跟红军比。”

“就像《长征组歌》里唱的‘革命理想高于天’,为了唱好这部作品,再难的事我们都能克服。”杜凯利说,每次站在孩子面前唱歌,看着自己满头白发、满脸皱纹,心里既高兴又自豪,“长征精神是革命的宝贵财富,国家在新长征路上往前走,需要这种精神接着传下去。”

艺术团舞台总监金作玲和丈夫金玉广,是团里有名的“夫妻档”。“大家一起唱长征的歌,把日子都唱成了红色的诗。”金作玲笑着说,演出时两人是并肩合唱的战友,台下是相守大半辈子的老伴,“歌声里有我们对信仰的念想,还有一起过了大半辈子的默契。”在他们的带动下,金作玲的弟弟也加入艺术团当领唱,“是大家的激情和乐团的大气吸引了我,我就想跟着一起唱红歌。”

当满头白发的他们,站在孩子们面前歌唱,皱纹里藏着的不是苍老,而是骄傲。

“我们艺术团走到今天实在不易,因为我们有一个团结一心,目标一致,特别能战斗、能吃苦、能奉献的团委领导班子。有一群志同道合、亲如兄弟姐妹的团员,关键时刻绝对顶得住,这就是我们兵团艺术团坚持到今天,并持续发展壮大的根本所在。”团长陈国栋不无自豪地说:“我们这些老战友,大都跟共和国同岁。这辈子经历过不少难,都咬牙走过来了。现在最大的心愿,就是通过我们的言传身教,让下一代扎扎实实地走好自己的路。”

从2015年艺术团成立到现在,176人的团队专心唱着《长征组歌》这部红色经典。自2023年以来,他们累计进校园演出26次,还曾走进延安大剧院,海南剧场,甚至站上了国家大剧院的舞台。陈国栋说:“我们唱长征,我们也学长征,长征精神不仅鼓励了学生,也激励着我们。”

“《长征组歌》是我们国家的红色经典,具有无限的生命力,它的旋律里藏着‘不怕牺牲、不服输’的精神密码。”金作玲说,老人们站在舞台上唱,就是想让年轻人知道,今天的安稳日子,是前辈们踩着艰辛闯出来的,“我们想让红色基因通过歌词和调子,真真切切融进孩子心里。只要有人记得,长征就永远在路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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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编辑:宋聪乔 &发表于江苏]
关键词: 山东生产建设兵团艺术团 长征组歌 校园公益演出 蓝色红军装 七旬老红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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